第161章 人類毀滅的源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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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1章 人類毀滅的源頭
楚年記不清之後發生的事了。她只記得自己躺在溫暖的臥室中, 燈光溫煦，阮清和南瑤坐在床邊小聲哄她入睡。
這裏太舒服了，她有些不願蘇醒。然而小狗正在她的耳邊不斷小聲物嗚咽, 惹得她心慌。
為什麽要哭呢？這裏不是我的家嗎？
家……
家是什麽？
楚年猛地睜開雙眼, 墻上的鐘表指向了7:00。
陽光從窗簾縫隙射入屋中, 外頭依稀傳來了陣陣嘈雜聲。
她半夢半醒地關著腳踏在地板上，拉開了窗簾。發覺外面是一條街道，車輛與行人交錯成了道道光影。
而在街對面是一排商鋪。正對著她窗口方向的飯店招牌上寫著“耀祖早餐店”。
楚年定定地望著那家早餐店, 記憶的碎片粉碎成渣，又混雜在一起, 分不清過去和現實。
早餐店中顧客進進出出, 不遠處的公交車站牌下不時停靠一兩輛公交車, 一切有條不紊，不過是平平淡淡的的一天。
然而很快, 一道巨大的黑影籠罩了下來。楚年赫然看見那黑影有著五根手指，像是只覆蓋了整片天空的巨獸之爪，蓋住了整片街區。
緊接著, 一個又一個路人突然變形, 拉伸, 面龐被扭曲成了詭異的形狀，齊齊看向了楚年所在的方向, 擡起手指指著她。
然後猛地爆開，化作一團團黑煙蒸騰升空。
楚年驚恐地向後退去，腳下一軟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那一團團黑煙迅速堆滿了天空, 擠向窗戶，翻滾著撞擊著玻璃, 然後從窗戶縫裏擠了進來。
“啊啊啊！！”楚年尖叫出聲，連滾帶爬地想要逃離，卻被黑煙纏住了腳腕，大力地向後拖去。
“救命！救命！！”她拍打著地板，無助地呼喊著，“媽媽！媽媽！姐姐！！救命啊！！！”
可無人回應她的呼喚，只有她能看見的小狗正在焦急地大聲吠叫，咬著她的袖子試圖脫她離開。
“楚年，救下你自己。”
“楚年，救下他們。”
“楚年，給他們一個選擇的機會。”
有人在她的耳邊不停訴說著，聲音聽上去與她自己的一模一樣。繼而一柄短刀從天而降，直直紮進了她面前的地板。
楚年忽然清醒了過來，抓起短刀猛地挺身，揮刀砍向了纏繞著腳踝的黑霧。刺耳的尖嘯聲轉瞬即逝，她爬了起來，用力揮刀，將那些殘存的黑切割成了一塊塊碎片。
被砍開的黑霧又變成了一張張人臉，圍著她不斷地尖叫，像控訴，又像恐嚇。
楚年雙手握著刀，腦海中不斷閃現南瑤握著刀渾身是血的場景。她用力搖了搖頭，又劈砍了兩下，將那些黑霧凝成的臉全部砍開。
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。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她身上，沒有絲毫的溫度。
她踉蹌著起身，向屋門走去。身後是小狗吧嗒吧嗒的腳步聲，踏在地板上暈開了一枚枚小小的梅花。
楚年來到了客廳，坐在沙發上。她身邊的沙發墊一沈，小狗竄了上來，靠著她坐下。
她擡起手，輕輕撫摸著小狗。小狗的樣子愈發清晰，漸漸露出了輪廓。
“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。”她無神地看著天花板，“一個……美好到虛假的夢。”
她的潛意識已經被喚起，她能清楚地感覺到這一切都是假的。南瑤死了，阮清死了，而她也不是囡囡。
她是個外來者，闖入了由思念卻不可得之人們組成的世界，組成了一個溫馨卻註定悲傷的家。
“嗚……”悠悠忽然能說話了，清晰地喊她，“楚年……回家吧……”
家……楚年揉了揉頭，她不記得自己真正的家是什麽了。
她好像沒有家。
……
“家？什麽意思？她為什麽會思考這些？”
肖如雲和周泊正在觀察著楚年的意識動向，竟奇跡般地獲得了文字反饋。
肖如雲若有所思：“是對家庭的渴望嗎？還是……需要歸屬感呢？”
“我們能與她對話了嗎？”周泊急不可耐地問著，“能把我們的話輸入進去嗎？”
肖如雲面露無奈：“不行。她封閉了與外界溝通的通道。這是她的自我保護機制，但……她有可能因此沈浸在幻想世界中，直到意識消弭。”
“小狗還好嗎？”以斯帖正攬著悠悠。悠悠一直在昏睡，軟塌塌地靠在他身上，惹得他心驚膽戰。
“目前還算穩定。”孫然認真檢查了悠悠的意思波長後低聲說，“你可以嘗試著通過悠悠去呼喚楚年。悠悠目前與楚年的意思相連，他或許能成為傳遞介質。”
以斯帖楞了楞，摟著悠悠遲疑了許久後低聲說：“楚年，你盡快醒過來吧。我可受夠了這群傻逼了，他們打電腦不讓我抽煙……”
一屋子的研究員擡起頭來，幽怨地看向了他。
以斯帖卡了殼，忽然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麽了，好像說什麽都挺矯情的，捋捋頭發嘟囔了一句：“媽的，我是說，我也報了仇了，沒什麽可惦記的了。你要是死了，我活著挺沒意思的。”
說完他把悠悠提了起來，跟聽電話似的把耳朵貼在了悠悠的肚子上：“餵？能聽見嗎？”
“……他又不是個聽筒。”孫然一臉胃酸，“話說您……可真是個感性的人。”
以斯帖白了他一眼：“我還能做些什麽？總得給我點事幹吧！”
“以斯帖，確實有件事要拜托你。”周泊起身，示意他跟過來。
以斯帖只得小心翼翼地把悠悠放在沙發上，與他一並出了屋。二人來到隔壁，周泊忽然問道：“銅色大屠殺爆發時，你在迦勒國吧？”
以斯帖應激般地迅速回答道：“不是我幹的。”
周泊深提一口氣：“當然不是你幹的！你要是有這本事就好了！我是想問，銅色大屠殺發生前夕，迦勒國高層有什麽異常嗎？”
以斯帖聳肩：“我怎麽知道！我也打聽不到他們高層內部。我只記得利末會議之後，迦勒國封鎖了港口和航線，不允許任何人出入國境。搞得我在那滯留好久……”
“利末會議……”周泊陷入沈思。
他記得，利末會議是一場國際性會議，舉辦地點“利末”是迦勒國的商業中心。參會的是萬國監理會中掌握了絕對話語權的幾個大國的領導人。
在該場會議中，各國領導人就如何減緩經濟崩潰而做出商討。曜國的領導人們主導成立“世界經濟共同體”，讓幾個國家聯合起來，互相彌補彼此匱乏的資源和商品，以保障民生。
其實，早在這場會議召開前，各國領導人就私底下通過氣，所有人都持讚成態度。畢竟在糜爛紀期間，地球都要完蛋了，各國也該放下成見，努力自救。
然而出乎全世界人民意料的是，利末會議結束後，各國突然陷入了緊急閉關鎖國狀態，之前談好的合作全部被拋之腦後。國家之間的摩擦加劇，盡管百姓頻繁游街抗議，但各國中央政府視而不見。
然後不出半年，迦勒國爆發了震驚全世界的“銅色大屠殺”，在中央政府的授意下，軍隊屠殺了大量抗議游行的普通百姓。
緊接著，迦勒國向各國宣戰。它先是往曜國發射了高殺傷性武器，幸而被曜國高超的防禦系統全部攔截。
而其他國家就沒這麽好運了。數個小國在迦勒國狂轟亂炸下徹底灰飛煙滅。
迦勒國的暴行引來了各國的反攻，在曜國的帶領下，數個國家聯合起來，將迦勒國亡了國。
但，人類的滅亡之戰剛剛開始。在迦勒國亡國沒多久，曜國的中央政府也下達了命令，要求軍隊殺戮參加反政府游行的百姓。
結果，曜國軍隊反推翻了中央政府，成立了新的政權。這便是“紅河兵變”。
現在把這兩件事穿起來，周泊突然意識到，“滅亡之戰”的源頭，就是利末會議。
“利末會議都有誰參加？”周泊絞盡腦汁地思考著，“除了各國領導人，我記得還有一個人參加了，你快幫我想想。”
以斯帖撓著後腦勺，心想你可真看得起我！我一個臭雇傭兵，上哪門子記得這種世界級的會議的出席人員。
“我就記得好像還有企業家們。畢竟需要錢，得這群資本家出點力了。”以斯帖點燃了一根香煙，“等我抽一口再想想……”
“企業家……”周泊自言自語，“企業家……能參加世界級會議的企業家……企業家……”
他突然虎軀一震，猛地拍在了以斯帖的肩膀上：“還是他！羅波安！羅波安.特裏德！”
以斯帖嗆了口煙，強忍咳嗽地問道：“什麽羅波安？你跟肖如雲剛剛聊的那個買斷了索恩圖之匣的？”
周泊壓低了聲音：“楚年是不是說過，監管者們其實更類似於智械，而他們的意思是人類意識的贗品？”
以斯帖點點頭：“昂，確實說過，所以呢？”
周泊緊張地咽了口唾沫：“你看，利末會議之後，各國領導人跟著了魔一樣開始屠殺平民。而羅波安夜參加了利末會議，他持有索恩圖之匣，且很可能已經改造了它。那群發瘋的領導人，可能根本就不是原本的那個人了！”
以斯帖怔住，驟然明白了周泊的猜想。
索恩圖之匣能夠覆刻人類意識，創造了先驅者們這群人類意識體的仿本。而監管者們，又是仿造了先驅者們創造出的，擁有□□和機械軀殼的先進的智械。
所以，會不會是羅波安在利末會議上，劫持了所有最高領導人的意識，覆刻，仿造，操控，然後制作了一批智械，從而操縱了所有國家的走向？
這種可能性，微小，但不是完全不可能。
畢竟，連楚年這種二維生命體都能出現，制造一個波及了所有人類命運的騙局，亦有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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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年記不清之後發生的事了。她只記得自己躺在溫暖的臥室中, 燈光溫煦，阮清和南瑤坐在床邊小聲哄她入睡。
這裏太舒服了，她有些不願蘇醒。然而小狗正在她的耳邊不斷小聲物嗚咽, 惹得她心慌。
為什麽要哭呢？這裏不是我的家嗎？
家……
家是什麽？
楚年猛地睜開雙眼, 墻上的鐘表指向了7:00。
陽光從窗簾縫隙射入屋中, 外頭依稀傳來了陣陣嘈雜聲。
她半夢半醒地關著腳踏在地板上，拉開了窗簾。發覺外面是一條街道，車輛與行人交錯成了道道光影。
而在街對面是一排商鋪。正對著她窗口方向的飯店招牌上寫著“耀祖早餐店”。
楚年定定地望著那家早餐店, 記憶的碎片粉碎成渣，又混雜在一起, 分不清過去和現實。
早餐店中顧客進進出出, 不遠處的公交車站牌下不時停靠一兩輛公交車, 一切有條不紊，不過是平平淡淡的的一天。
然而很快, 一道巨大的黑影籠罩了下來。楚年赫然看見那黑影有著五根手指，像是只覆蓋了整片天空的巨獸之爪，蓋住了整片街區。
緊接著, 一個又一個路人突然變形, 拉伸, 面龐被扭曲成了詭異的形狀，齊齊看向了楚年所在的方向, 擡起手指指著她。
然後猛地爆開，化作一團團黑煙蒸騰升空。
楚年驚恐地向後退去，腳下一軟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那一團團黑煙迅速堆滿了天空, 擠向窗戶，翻滾著撞擊著玻璃, 然後從窗戶縫裏擠了進來。
“啊啊啊！！”楚年尖叫出聲，連滾帶爬地想要逃離，卻被黑煙纏住了腳腕，大力地向後拖去。
“救命！救命！！”她拍打著地板，無助地呼喊著，“媽媽！媽媽！姐姐！！救命啊！！！”
可無人回應她的呼喚，只有她能看見的小狗正在焦急地大聲吠叫，咬著她的袖子試圖脫她離開。
“楚年，救下你自己。”
“楚年，救下他們。”
“楚年，給他們一個選擇的機會。”
有人在她的耳邊不停訴說著，聲音聽上去與她自己的一模一樣。繼而一柄短刀從天而降，直直紮進了她面前的地板。
楚年忽然清醒了過來，抓起短刀猛地挺身，揮刀砍向了纏繞著腳踝的黑霧。刺耳的尖嘯聲轉瞬即逝，她爬了起來，用力揮刀，將那些殘存的黑切割成了一塊塊碎片。
被砍開的黑霧又變成了一張張人臉，圍著她不斷地尖叫，像控訴，又像恐嚇。
楚年雙手握著刀，腦海中不斷閃現南瑤握著刀渾身是血的場景。她用力搖了搖頭，又劈砍了兩下，將那些黑霧凝成的臉全部砍開。
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。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她身上，沒有絲毫的溫度。
她踉蹌著起身，向屋門走去。身後是小狗吧嗒吧嗒的腳步聲，踏在地板上暈開了一枚枚小小的梅花。
楚年來到了客廳，坐在沙發上。她身邊的沙發墊一沈，小狗竄了上來，靠著她坐下。
她擡起手，輕輕撫摸著小狗。小狗的樣子愈發清晰，漸漸露出了輪廓。
“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。”她無神地看著天花板，“一個……美好到虛假的夢。”
她的潛意識已經被喚起，她能清楚地感覺到這一切都是假的。南瑤死了，阮清死了，而她也不是囡囡。
她是個外來者，闖入了由思念卻不可得之人們組成的世界，組成了一個溫馨卻註定悲傷的家。
“嗚……”悠悠忽然能說話了，清晰地喊她，“楚年……回家吧……”
家……楚年揉了揉頭，她不記得自己真正的家是什麽了。
她好像沒有家。
……
“家？什麽意思？她為什麽會思考這些？”
肖如雲和周泊正在觀察著楚年的意識動向，竟奇跡般地獲得了文字反饋。
肖如雲若有所思：“是對家庭的渴望嗎？還是……需要歸屬感呢？”
“我們能與她對話了嗎？”周泊急不可耐地問著，“能把我們的話輸入進去嗎？”
肖如雲面露無奈：“不行。她封閉了與外界溝通的通道。這是她的自我保護機制，但……她有可能因此沈浸在幻想世界中，直到意識消弭。”
“小狗還好嗎？”以斯帖正攬著悠悠。悠悠一直在昏睡，軟塌塌地靠在他身上，惹得他心驚膽戰。
“目前還算穩定。”孫然認真檢查了悠悠的意思波長後低聲說，“你可以嘗試著通過悠悠去呼喚楚年。悠悠目前與楚年的意思相連，他或許能成為傳遞介質。”
以斯帖楞了楞，摟著悠悠遲疑了許久後低聲說：“楚年，你盡快醒過來吧。我可受夠了這群傻逼了，他們打電腦不讓我抽煙……”
一屋子的研究員擡起頭來，幽怨地看向了他。
以斯帖卡了殼，忽然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麽了，好像說什麽都挺矯情的，捋捋頭發嘟囔了一句：“媽的，我是說，我也報了仇了，沒什麽可惦記的了。你要是死了，我活著挺沒意思的。”
說完他把悠悠提了起來，跟聽電話似的把耳朵貼在了悠悠的肚子上：“餵？能聽見嗎？”
“……他又不是個聽筒。”孫然一臉胃酸，“話說您……可真是個感性的人。”
以斯帖白了他一眼：“我還能做些什麽？總得給我點事幹吧！”
“以斯帖，確實有件事要拜托你。”周泊起身，示意他跟過來。
以斯帖只得小心翼翼地把悠悠放在沙發上，與他一並出了屋。二人來到隔壁，周泊忽然問道：“銅色大屠殺爆發時，你在迦勒國吧？”
以斯帖應激般地迅速回答道：“不是我幹的。”
周泊深提一口氣：“當然不是你幹的！你要是有這本事就好了！我是想問，銅色大屠殺發生前夕，迦勒國高層有什麽異常嗎？”
以斯帖聳肩：“我怎麽知道！我也打聽不到他們高層內部。我只記得利末會議之後，迦勒國封鎖了港口和航線，不允許任何人出入國境。搞得我在那滯留好久……”
“利末會議……”周泊陷入沈思。
他記得，利末會議是一場國際性會議，舉辦地點“利末”是迦勒國的商業中心。參會的是萬國監理會中掌握了絕對話語權的幾個大國的領導人。
在該場會議中，各國領導人就如何減緩經濟崩潰而做出商討。曜國的領導人們主導成立“世界經濟共同體”，讓幾個國家聯合起來，互相彌補彼此匱乏的資源和商品，以保障民生。
其實，早在這場會議召開前，各國領導人就私底下通過氣，所有人都持讚成態度。畢竟在糜爛紀期間，地球都要完蛋了，各國也該放下成見，努力自救。
然而出乎全世界人民意料的是，利末會議結束後，各國突然陷入了緊急閉關鎖國狀態，之前談好的合作全部被拋之腦後。國家之間的摩擦加劇，盡管百姓頻繁游街抗議，但各國中央政府視而不見。
然後不出半年，迦勒國爆發了震驚全世界的“銅色大屠殺”，在中央政府的授意下，軍隊屠殺了大量抗議游行的普通百姓。
緊接著，迦勒國向各國宣戰。它先是往曜國發射了高殺傷性武器，幸而被曜國高超的防禦系統全部攔截。
而其他國家就沒這麽好運了。數個小國在迦勒國狂轟亂炸下徹底灰飛煙滅。
迦勒國的暴行引來了各國的反攻，在曜國的帶領下，數個國家聯合起來，將迦勒國亡了國。
但，人類的滅亡之戰剛剛開始。在迦勒國亡國沒多久，曜國的中央政府也下達了命令，要求軍隊殺戮參加反政府游行的百姓。
結果，曜國軍隊反推翻了中央政府，成立了新的政權。這便是“紅河兵變”。
現在把這兩件事穿起來，周泊突然意識到，“滅亡之戰”的源頭，就是利末會議。
“利末會議都有誰參加？”周泊絞盡腦汁地思考著，“除了各國領導人，我記得還有一個人參加了，你快幫我想想。”
以斯帖撓著後腦勺，心想你可真看得起我！我一個臭雇傭兵，上哪門子記得這種世界級的會議的出席人員。
“我就記得好像還有企業家們。畢竟需要錢，得這群資本家出點力了。”以斯帖點燃了一根香煙，“等我抽一口再想想……”
“企業家……”周泊自言自語，“企業家……能參加世界級會議的企業家……企業家……”
他突然虎軀一震，猛地拍在了以斯帖的肩膀上：“還是他！羅波安！羅波安.特裏德！”
以斯帖嗆了口煙，強忍咳嗽地問道：“什麽羅波安？你跟肖如雲剛剛聊的那個買斷了索恩圖之匣的？”
周泊壓低了聲音：“楚年是不是說過，監管者們其實更類似於智械，而他們的意思是人類意識的贗品？”
以斯帖點點頭：“昂，確實說過，所以呢？”
周泊緊張地咽了口唾沫：“你看，利末會議之後，各國領導人跟著了魔一樣開始屠殺平民。而羅波安夜參加了利末會議，他持有索恩圖之匣，且很可能已經改造了它。那群發瘋的領導人，可能根本就不是原本的那個人了！”
以斯帖怔住，驟然明白了周泊的猜想。
索恩圖之匣能夠覆刻人類意識，創造了先驅者們這群人類意識體的仿本。而監管者們，又是仿造了先驅者們創造出的，擁有□□和機械軀殼的先進的智械。
所以，會不會是羅波安在利末會議上，劫持了所有最高領導人的意識，覆刻，仿造，操控，然後制作了一批智械，從而操縱了所有國家的走向？
這種可能性，微小，但不是完全不可能。
畢竟，連楚年這種二維生命體都能出現，制造一個波及了所有人類命運的騙局，亦有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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